教师约家长蒸脚房内家访遭质疑
(长江商报)消息本报讯(记者 黄敏)担心影响学生的家庭生活,老师将家访地点选在了蒸脚房。昨日,张女士在网上发帖称赞老师的做法,但也引来一些网友不同的评价。
家长:发帖赞老师“屋外家访”
张女士的女儿小凡(化名)在武汉二中分校上高三。前天,女儿告知她,语文老师会来家访。好友提醒张女士烘焙蛋糕招待老师,她赶紧准备好材料。
晚上8时许,老师打来电话称马上过来,而蛋糕还未完全做好,张女士希望延迟一下家访时间。老师却说,不好意思打扰其家人生活,家访地点就选在楼下不远处的药疗蒸脚房。
张女士赶紧下楼,到蒸脚房门口时,老师已早早在此等候。
坐下后,老师和张女士交流了小凡在家和在校的学习情况,希望家长能加强孩子的营养,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半个小时,老师连水都没喝。”张女士说,他们在蒸脚房并未消费,只是借地方坐了一会。
网友:有人称赞有人反对
昨日,张女士在网上发布了这一“独特的家访经历”,本意是为了赞扬老师。
多数家长认为,只要双方能流畅地沟通,形式并不重要。网友“远的玫瑰”称,这个老师很赞,既达到了和家长沟通了解的目的,还尽量不麻烦家长。
也有家长认为,家访最好在家里,让老师看看孩子在家的生活与学习情况,还可让孩子接待老师,培养孩子待客的能力。
学校:双方协商家访地点
昨日,该老师婉拒了记者的采访,称这样做只是担心家长不支持家访,怕麻烦家长准备,影响到学生的家庭生活。
武汉二中分校一王姓负责人告诉记者,学校每位老师都有家访任务,与家长面对面沟通学生的学习情况,老师可与家长协商家访地点。“学校明文规定,不允许老师接受家长的财物及吃请。”
湖北大学叶显发教授认为,老师初衷很好,但其行为并非家访,而是双方沟通。
他称,教师家访必须走进学生的家庭,了解学生的生活环境,观察家庭是家访的重要部分,同时还需老师、家长与学生三方在场。
而这种对食品安全标准的质疑并非第一次。从2010年6月份开始,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就屡被质疑“降低”、“企业绑架”和“暗箱操作”。质疑范围囊括乳品国标、速冻食品标准、食品添加剂标准等多个方面。
据了解,自“三聚氰胺”事件后,食品安全就遭遇信任危机。
有卫生部官员表示,目前主要的问题是消费者对新国标缺乏信任。
对此,卫生部将采取措施,邀请消费者参与国标制订,并增加公示方法,广泛征求社会意见。
生鲜乳标准“妥协”
2009年,一场卫生部组织的十几名专家参与的小范围讨论会上,专家们对生鲜乳食品安全国标中关键指标达成一致意见:每克生乳菌落不超过50万个、每百克生乳蛋白质不低于2.95克。
就在这份送审稿提交半年后,2010年3月正式发布的生鲜乳国家食品安全标准,生鲜乳中这两项核心数据分别变为“200万和2.8克”。
“这是颠覆性的改变。”11月29日,魏荣禄说,这一蛋白质指标,甚至比1986年定的2.95克的标准还要低。
多位卫生部食品安全标准审评委员会专家表示,生鲜乳国标是协调妥协的结果。而农业部在这一标准的制订上,起到决定性作用。
12月4日,有参与该国标制订的专家透露,当时在对乳制品标准进行清理时,对是否制订生鲜乳安全标准就展开了激烈讨论。
因为食品安全标准规定的是消费者能买到的产品,要保证食用安全。但生鲜乳是原料,不会流通到普通消费者手上(生鲜乳是指刚吸取未经任何处理的奶)。
不过,农业部坚持认为,食品安全质量标准体系里面应包括生鲜乳,“这是考虑食品安全标准强制性强,有利于监督。”上述专家说。
还有内部专家回忆,部与部之间争论不下,最后必然要有一方妥协。“当时乳制品标准已制定了两年半时间,如果一方不妥协,整套乳制品标准体系可能就出不来。”
上述专家称,最后标准中选用的“2.8”即是农业部提出来的。
11月30日,张旭东坦言,生鲜乳标准制订时,他们和农业部讨论较多。
张旭东说,“2.8克”是经过“协商”,“左右衡量”的结果,采纳的是农业部门提供的行业基础数据。
参与制订标准的专家说,卫生部这个标准出来后,等于把球踢给了农业部。
生鲜乳菌落总数和蛋白质含量只关乎质量,而跟食品安全没关系,选择“2.8克”的安全低限后,有关部门需重新制订质量标准。
比如食品质量需增加分级,特级一级二级等。但食品安全标准是不能分级的,一级和二级必须都是一样安全。
“国标是安全的底线,我们鼓励企业制订更高的标准。”张旭东说。
“国情”下的安全标准
“说‘妥协’大家肯定不爱听,社会这么高的期望,会骂死你。”11月下旬,一名曾多次参与标准制订工作的专家说。
据其透露,制订食品安全国家标准时,除了保证安全之外,还要考虑经济、国际贸易、社会接受程度、宗教、文化、历史等因素。
简单言之,要因“国情”而“妥协”。
记者采访到的参与标准制订的专家都认为,“标准出来不能毁掉一个产业”。
根据农业部提供的数据,如果标准把蛋白质指标提高到2.95克,就会有一部分奶被销毁,但这部分奶并不影响安全。
“奶农的命运也是我们必须考虑的。”张旭东说。
据了解,1986年制订2.95克标准时,基本都是国营农场。而目前中国奶业76%都是散户养殖。
散户养殖的奶牛生长条件比较恶劣。另外,随着麦麸、玉米、精饲料等农产品价格上涨,奶农们不会亏本养牛。
中国农科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副所长王加启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精饲料投入不足影响奶蛋白含量,而现在生鲜乳平均蛋白质含量甚至比1986年时还低。
几乎所有的专家都认为,如果标准影响食品供应,这就不是制订标准的初衷。
一位制订标准的专家举例称,国家收购粮食时,是收购后再将不合格的粮食销毁。而涉及粮食的安全标准,指标的高低关乎国家粮食供应安全。
“这也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政府的观点,在有的吃的情况下再谈安全”。
这位专家说,“黄曲霉毒素B1”是一个比较明显的例子。谷物霉变产生这种霉菌,肝炎患者再受到这种毒素的攻击,患肝癌的几率会增大。
“这也是被判了死刑的毒素,但国际食品法典委员会还会允许粮食中存在一定量,为什么不是零呢?”11月23日,一位食品安全评审委员会专家说,“若定到零,那会损失多少粮食?又会让多少人挨饿?”
专家举例称,上世纪50年代,波兰政府将花生中的黄曲霉毒素定为“不得检出”,那几年,波兰人几乎就不知道花生是什么味道。
国际法典委员会作出风险评估,标准的改变,可能会减少多少肝癌患者,可能要销毁掉多少粮食等等。根据多方的衡量,最后给出“黄曲霉毒素B1”的指导限量值。
而各国在这一毒素限量的制订上,也有高有低。
“健康是需要有承受的,不是100%的零风险。”这位要求匿名的专家说,消费者肯定希望越严越好,“但就像降房价一样,老百姓的期望和国家的承受能力总是有区别的。”
上述评审委员会中的权威专家说,正是考虑国情、食品供应等因素,国标最终是由政府、行政部门进行风险评估来确定。
责编:鲁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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