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放眼“山时代”
世界知名“山城”多为小山之城
“四面生白云,中峰倚红日”,在诗人李白眼里,高不过百米的蛇山,居然顶天立地。古诗词中的蛇山及黄鹤楼,不乏“巍巍千尺”、“手扪星汉”一类形容。
古代,大山、小山皆平等。只要有景、有人文,小山亦能回唱奇雄。
在地球空间测量“小菜一碟”的今天,高山、低山的垂直差,便显露出来,似乎改变着人们看山的美学。
不过,在山与城的关系上,古往今来,却无大的变化。世界上绝大部分知名的山城,都是小山之城。
欧洲罗马,坐拥七山,平均高度50多米。外敌曾攻陷罗马,七山之一的卡匹托尔山,罗马军人不退,最终退去的,是凶猛的凯尔特人。
号称全球最艺术化的法国山城圣保罗,都是“龟蛇锁大江”那样的小山。
北美旧金山高点双峰山,海拔280米。
新加坡最高处武吉知马山,163米。
双臂挽起欧亚的伊斯坦布尔,众山多在百米以下。
首尔丘陵环绕,平均高度约500米,市内南山270米。
印象中的“大山之城”,比如山在城里,城在山中的重庆,主城区最高山体春天岭,海拔仅600余米。又如里约热内卢耶稣山,709米。真正像喜马拉雅南坡的加德满都那样,四周环山,海拔过千米的名城,是极少的。
武汉山体自然与人文景观丰富
世界山城之惠,大多惠于小山之城,自然也惠在武汉。
武汉别称江城,百湖之城,其因水而城,尤其汉口崛起的故事,流布之广,妇孺耳熟。
武汉拥山近500座,主城58座,如若排名,或能位列地球村三甲,亦未可知。
三镇同样因山而城:没有古称大别的龟山,便不会有早期之汉阳。若非吴主孙权,选择蛇山建造屯兵之夏口城,哪来后世的武昌。
辛亥革命,蛇山上克虏伯大炮怒吼,震飞几千年的帝冠。
马鞍山麓,高山流水古乐,悠扬于人造卫星。
今年,抗战胜利70年,一批批市民进山,寻访新四军5师健儿,痛袭日伪的遗迹。
大别南麓,孔子河畔,问津书院自西汉起,孕育历朝鄂东文人,有学者称之为中国最古老“大学”。
珞珈山、桂子山、喻家山、狮子山,造就今日大学城。
东湖磨山、黄陂木兰、蔡甸九真、江夏龙泉、新洲将军,馈赠多少自然与人文好景观。
“江城”也应该做好“山文章”
“黄腹山雀唧唧细鸣,灰胸竹鸡呜叫‘地主婆、地主婆’,斑鸠发出‘咕—咕咕’的喉音,夜间耳闻猫头鹰的啼叫,杜鹃之声则每年‘五一’前后,一定响起”——9月初,爱鸟学子李祎琳,与作者聊起珞珈山上的鸟儿。
2014年,她编撰的《珞珈山鸟类手册》,纪录了现身武汉大学237种鸟类中的117种。
植被、动物、矿产、肥沃的山谷,还有产于本地山泉的瓶装水,正如与水同行,就是与自然同行,与山同在,就是与自然同在。
武汉历来“重绿水,略青山”,至少投入上,众寡悬殊。但近年,传统思维转向“青山绿水并重”:炸山取石停了,山体复绿拨款,一年年增加。
这种转变,源自市民“山文化”的消费需求。2015登山节,10多支民间登山队,以及数以万计市民参与,规模空前。
屹于这个“拐点”,武汉人应该放开眼量,看到“十三五”,看到“十三五”以后,像做过诸多奇思妙想“水文章”那样,构思,且做好一篇篇“山文章”。
武汉襟山带水,山体面积大于水,除了这次园博会建起“长江文明馆”,可否择山修建“山馆”,展示世界与本土“山文明”。
鼓励新生活,能不能建成世界上第一座山体公园自扶梯,爱爬山者爬山,爱上梯者上梯,起码老幼者欢喜。
攀岩,或攀岩赛场怎么样。
国防与战争的游戏项目怎么样。
发达国家,小城在山上,小城在山中,武汉能不能修一座卫星山城,让文化艺术聚集此城。
继承旧文化,就得打破旧文化。
创造新文化,就得尝试新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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