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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医生记录14名护士战“疫”故事:这些“花房姑娘”是最可爱的人

新闻中心 > 武汉

2020-02-15 23:43 来源: 长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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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网2月15日讯(记者杨佳峰)从1月27日至今,连续20天,武汉市第八医院医生司徒光伟不断更新自己的战“疫”纪实。
  他是该院肛肠四科的主任医师。1月26日,该院被征用为发热定点医院,作为非专业呼吸、传染科医生,他没有片刻犹豫,奔赴一线。
  面临身体、心理的多重压力,司徒光伟用撰写纪实的方式给自己减压。然而,在他的纪实中,他提到最多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科室的14名护士。司徒光伟称她们是“花房姑娘”。
  “她们基本上是‘80后’‘90后’,从小在温暖的‘花房’里长大。在她们父母眼中,她们还是孩子,还需要呵护和保护,但现在,她们已经变成了战士。”
  图为疫情中,市八医院部分“花房姑娘”在医院的合影。司徒光伟供图
  图为疫情前,市八医院部分“花房姑娘”在日常生活中的合影。司徒光伟供图
  记者对司徒光伟“花房姑娘”纪实进行了整理(有删节):
  1、“我回去是救命的” 她们不顾一切回武汉
  “95后”女孩张思独自在武汉生活好几年了,参加工作后就在我们科里,一双大眼睛,总是那么平静、自信。
  春节是难得回黄石和爸爸妈妈团聚的日子,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时,武汉关闭了出城通道。她爸爸告诉她,如果不行就开车过来接她回去。思思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她退掉了车票,留下来了。她心里知道,自己不能走。一旦医院有需要,自己一定要扑上一线。
  马博文是科室另一个“95后”,1月23号以前,她已经离开武汉回了老家。那一天突然接到医院要求回汉通知,马上要亲戚开车赶紧送她回武汉。
  想上高速进武汉,但此时所有的高速口已经封闭,只好选择省道往武汉走,结果走了一段也封了,他们走进了一条村路,走了一段后被一扇大铁门拦住,对方说什么也不放行。
  “我是医护人员,是回去救命的。”小马几乎急哭了,对方才放了行。
  跟我讲起这段经历,她说,自己下定决心要回来,一定要走到底。160公里路程,中午12点出发,到医院时已是晚上12点。
  图为疫情中,市八医院部分“花房姑娘”在医院的合影。 司徒光伟供图
  2、尽最大努力挽救患者 她们都是“工作狂”
  涂艳玲是科室唯一一个“60后”护士,平时是我们专科的换药师。医院被定为定点医院后,住在医院附近的她,接到任务后第一时间赶来,和夜班的吴莹芳、吴雅琼一起去了隔离病区,几个女同志用床头柜将病区隔离成内外两个区,柜子一直摞起顶到了天花板。
  氧气瓶、心电监护仪、导管、喷雾消毒壶、每一张床的床单被套……我无法想到更多,只有她们做得更多。
  林倩是一个“工作狂”。那天,5床病患出现呼吸衰竭,林倩正好当班,她冲上去为患者做胸外按摩,希望尽最大努力挽救患者。胸外按摩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处理方法,会有大量的病毒从气道排出来。她说,没有谁该不该做,看到老人呼吸这么困难,自己没有办法选择,哪怕危险,也要做。
  有一天,林倩当班,在隔离区工作了10来个小时。当她从隔离区走出来时,整个下身被血染了。这不是患者的血,是她生理期来了,10来个小时,她没有办法处理,只好任其流淌。
  图为疫情中,市八医院部分“花房姑娘”在医院的合影。司徒光伟供图
  3、“你的工作我们可以顶上” 她们患难见真情
  1月23号前,吴莹芳的爱人接到部队通知,返回部队去了。吴莹芳把两个孩子送到妈妈家,做好了抗击疫情的准备。
  她和吴雅琼及邹贤军医生一同完成了让人窒息的第一夜收治病人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休息时,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传来——她母亲出现发热了,她赶紧把母亲送到医院,拍了一张肺部CT片,结果提示双肺部有毛玻璃样病变。
  母亲感染,自己又在一线,两个孩子的照料成了问题。科室的小姐妹们说:“放心吧吴姐姐,你的工作我们可以顶上,你在家把两个孩子管好。”
  沈伟是一个沉默的人。一天我们同一个夜班,她和方静一起进隔离区。
  在隔离区,护士要了解每一个病人的疾病动态,比如体温、氧饱和度等,要观察患者的吸氧情况,还要随时更换氧气瓶。有的患者因为担心,会要求去给他安慰或解释。隔离区是没有护工的,我们的护士经常要喂老年患者吃饭,要为他们端屎倒尿。咽试取检也由护士们完成——取检时,患者会喷出痰液,有可能污染她们的隔离服。
  图为疫情中,市八医院部分“花房姑娘”在医院的合影。 司徒光伟 供图
  4、同事感染 姐妹花继续工作为患者守护一夜
  刘力佳非常和善,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笑靥如花。
  一天,她从隔离区出来,开始感觉身体不适,苍白的脸色,无力的神情,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可能是在里面缺氧时间太长了。护士长皮芳坚持送她去做肺部CT检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她的肺部有毛玻璃样改变。
  我只能叹息,希望她快快战胜疾病,早点回到我们中间来。
  那一天,肖雯和萧娴本来应该是下午6点接班,凌晨1点下班。一次交接班时,突然得知接班的刘力佳的情况,和她住在一间宿舍的朱晶晶也不能来接班,需要一起去隔离。这时已经排不出其他人来接班,肖雯她们两个就只能继续工作,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的人来接班后才能下班。
  晚上1点过后,肖雯要萧娴到外面的休息床上去睡一会。那是一张专门供给夜班护士休息的地方,但如果出去就必须把身上的防护服全部脱掉。萧娴想,如果患者有事就需要花半个小时重新穿好才能进来,一旦需要是来不及重新穿防护服的。她拒绝了好姐妹的提议,两人坚守了一个通宵。
  5床的患者病情危重;15床的患者情绪不稳定,一会要去厕所,一会呼叫氧管脱落;7床的患者在床上突然哭起来了,不停从噩梦中惊醒……
  姐妹俩就这样守护了一夜,当她们从隔离区出来时,浮肿的脸上嵌着深深的口罩印槽,汗水浸满了凹槽。但她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卫生间,她们一夜都没有上厕所……
  5、上一线,她们不说“怕”
  方静恰如其名,说话轻声细语,声线圆润中透着一股秀气。方静跟我说,每次从隔离区出来就感觉像虚脱了一样,缺氧的感觉太难受了,汗水把她浮肿的脸洗得发白。
  她说,自己偷偷哭过好几次了,尤其是每次跟儿子视频的时候。
  黄银是感染控制员,需要随时掌握发生在医院内的各种感染事件。每天她都会在群里问有没有发热的人,这是她的一项工作。春节前,她出现了发热,所幸,拍了CT后排除了肺炎。
  她跟我说,在接到通知要回来上班时心里也害怕,那天晚上还失眠了。穿上隔离服,最难受的是缺氧感,后来忙起来就把这事忘了,现在好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怕,是所有人的正常反应。她们都是柔弱的女孩、女人。她们中,有的已经有了孩子,她们也想时刻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但当她们冲向第一线的时候,她们没有说一个“怕”字。
  缺氧没有难倒她们,不能正常排便没有难倒她们,生理期的不便也没有难倒她们,病毒的感染风险也没有阻挡住她们。
  请原谅我!写完这一段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
  她们都是平凡的人,但她们真的把生死放在了一边,她们是最可爱的人!
  【编辑:陈冀滨 范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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