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得越多其实就越发现世界的广阔和人生的渺小,在一次次旅途中,余熙希望自己能够渐渐放下那些营营役役,放下偏执,放下嫉妒,为下一个远方和下一次沟通而一直梦想。]
在与记者的交谈中,余熙很感激地提起了他的母亲。他说自己性格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来自童年时母亲的教育,在他7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此后,一家三口就靠母亲每个月30元的薪水维持着,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候,母亲依然每个月拿出2.5元给他订了一份《人民日报》,今天余熙回忆起来,还是感慨地说,《人民日报》国际版为他洞开了了解世界的第一双眼睛。
每年圣诞节、复活节乃至余熙的生日,余熙都可以收到许多来自世界各国的、洋溢着热情友好气息的信函、贺卡和电子邮件。余熙“中国文化交流使者”的形象正在愈来愈多的国家得到展示,这位“当代的马可?波罗”也正受到愈来愈多国家的欢迎。说起他的身份,是作家、画家、摄影家还是国际文化交流活动家?余熙说这些都不重要,人生有许多种选择,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每种选择都能够尽量精彩。当我问起余熙是否觉得自己成功的时候,他说,我想我是一个成功的人。顿了顿又说,是一个相对成功的人吧,多年来异域文化的渗透依然没有让他摆脱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谦虚。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得越多其实就越发现世界的广阔和人生的渺小,在一次次旅途中,余熙希望自己能够渐渐放下那些营营役役,放下偏执,放下嫉妒,为下一个远方和下一次沟通而一直梦想。
雨后教堂(德国/水彩写生)余熙
余熙在华盛顿的雪中写生。
(武汉晨报)过年之前,余熙从法国回到了武汉。虽然我以为,对于一个13年来走了30多个国家,在欧美举办过数十场个人美术摄影展览的人来说,异乡处处都可以成为家。可余熙说,中国人的传统节日他还是希望在自己的家乡度过,整个春节过得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平淡,走亲访友、陪伴家人。在下一次踏上旅途之前,他说,这样平淡的生活让人满足。
今天,他的正式身份还是《长江日报》的一名记者。但是,他履历上更重要的一笔是一名国际文化交流者。在刚刚出版的《约会巴黎》一书中,他采访了生活在法兰西大地的60余位文化名人和文化交流工作者,给中国人打开了一扇了解法兰西文化的窗口。
余熙回忆起自己最早开始做文化传播是在1991年。那一年,他以个人身份到瑞士去开画展,听到瑞士人问了很多关于中国的很幼稚的问题,于是他希望向他们介绍真正的中国文化,和当地政府沟通后,他在著名的舍伦维尔德新教教堂大会议厅进行了国外的首次演讲,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余熙用大量的事实宣传和介绍了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现状。在回答听众提问时,他有力地澄清了一些误解和偏见。令他感动的是,演讲被100多位听众的掌声打断过10多次。从此以后,他发现世界太需要了解中国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坚定了自己传播文化的信念,人生和世界都在这里转了一个弯。
1995年在德国的时候,余熙更是充当了一次当地的记者,他在德国发行量最大的《日报》开了一个专栏,接连五天每天用半版的篇幅,描写当地旅居华人的生活状态,他从一个因私旅游者成为了当地华人的明星,更因此完成了中国大使馆多年来想做而未做的事情―――在德国的主流媒体上报道华人的生存状态。
多年以来,余熙就是这样不遗余力地为中国文化的传播奔走着,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收获莫过于人生经历的丰富。而他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艺术品甚至可以开一个小小的个人博物馆。在他的藏品中,有古埃及金字塔的青铜器殉葬品,有墨西哥火山口的火山石,有柏林墙的残骸,有古巴的手工木雕,甚至还有一整张亚马逊河的食人鳄鱼皮。余熙说,每一件收藏品都藏着一个故事,这些收藏折射着各个民族文化的精髓,更丰富着他的人生历练。
我想起一首歌中唱到的―――用泰山朝霞装裱富士山仲夏,用黄河的木桨溅起多瑙河的浪花,用海南岛的浪花亲吻撒哈拉的流沙,用鼓浪屿的琴石动听维也纳……这一切,余熙做得到。
责编:刘远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