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冠军牛笛：几乎没有指纹的手

　　10月4日晚，杭州亚运会攀岩女子团体速度接力决赛上，中国队以20.925秒的成绩夺得金牌。三名选手中，有一位来自武汉的姑娘，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在读博士生牛笛。

　　由于长年在岩壁上攀爬，牛笛的手被磨得全是老茧，摸起来像砂纸一样，几乎失去指纹。“她的指尖尤其粗壮，就像壁虎的脚。”牛小洪说。

　　牛笛在训练过程中手指被掀掉一块皮。受访者供图

　　早期，牛笛主攻难度攀岩和攀石。这是一种需要思考的运动，“相当于是在岩壁上出了一道题，破解这条线路，就像做题一样”。牛笛喜欢并且擅长它，利用远近大小不一的岩点飞檐走壁。

　　2017年，攀岩被纳入全运会项目。5月的训练期间，牛笛腿部右侧韧带拉伤。运动员受伤是家常便饭，起初，他们并没有看得太严重。“当时以为休息治疗就会好，哪知道很长时间都好不了。”牛小洪说。

　　6月，全运会攀岩预选赛上，牛笛上场时，腿上还绑着带钢板的护膝，以减轻膝盖用力的负担。“也没什么用，还是会疼。”牛小洪说，女儿忍着疼往上爬，最终还拿到了女子速度赛第三名。

　　这次受伤让牛笛的训练重心从难度攀岩转向速度攀岩。这个项目有固定的赛道，快者取胜，“没有太多人为因素的干扰，比较公平”。她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转变训练方式，从侧重技巧，转而注重速度。

　　在运动员出身的母亲姜玲眼里，速度攀岩和跨栏异曲同工。它考验选手的爆发力、技巧和专注力。女儿第一次参加全运会攀岩决赛前，攀岩技巧的熟练度远比不上速度攀岩出身的选手。姜玲教她把耳机戴上，不要和其他人说太多话，点个头就行。

　　这场比赛上，牛笛拿到了自己第一块全运会金牌。在这之后，她拿到了雅加达亚运会上速度攀岩女子接力的银牌，第十四届全运会女子速度攀岩金牌。此次参加杭州亚运会，也是争取巴黎奥运会的入场券。

　　奖牌闪耀的另一面，是运动员的汗水和伤痛。有一年中国攀岩联赛总决赛上，牛笛一下场就对妈妈说：“赶紧帮我处理一下。”黑色紧身长裤里，她的小腿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姜玲这才知道，原来女儿在热身阶段，小腿就被岩壁上的金属挂片划伤。简单处理后，她忍痛完成比赛。之后，牛笛找来消炎药，自己用创可贴包扎伤口。

　　“正常要缝三四针的。”姜玲重提旧事仍然心疼。赛后回家，女儿每天自己换药、包扎，脸上还是轻松的样子。“我叫她姐姐。”姜玲笑道，“我说，姐姐，我真是佩服你啊。”

　　（九派新闻记者王佳箐 浙江绍兴报道）

　　【编辑：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