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不能再破碎了”
在襄阳市樊城区大庆西路社区的家里,唐建华坐在床上打盹,头和身子无规律地摇晃着。突然“哼”的一声,唐建华被惊醒,她赶紧跑到隔壁的床边,焦海成痛苦地转动着眼珠。唐建华迅速打开吸痰器,约半分钟后,焦海成恢复了平静。唐建华重新把被子盖好,一边拉被角一边轻声说:“不要慌,我一直在这儿听着呢,不会有事的。”
唐建华今年55岁,焦海成60岁,先前都离过婚,2007年两人结婚。他们都已退休,原是一个车间的工友。唐建华离婚时,女儿跟着前夫,自己一个人过着孤单的日子;焦海成离婚后,女儿跟着他。
2011年冬天的一个晚上,焦海成突然中风,入院26个小时后,成了一个植物人。医生当即下了病危通知书,劝唐建华放弃治疗。唐建华拒绝得很果断,她说:“只要不断气,我就要给他治,如果就这样放弃,这个艰难维持的家庭又要破碎了。”
焦海成在医院住了4个半月,花了14万元,但病情没有好转。花光所有积蓄之后,他们无奈地回家了。在医院的4个多月,唐建华睡觉没有脱过衣服,都在病房的躺椅上度过。每隔半个小时,她就要起来帮丈夫抽一次痰,隔两个小时帮他翻一次身。
在家里,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睡觉时也不敢躺在床上,怕完全睡着了听不见焦海成的“哼”声。9月份以前,焦海成还不会“哼”,唐建华每半个小时起来一遍,她记得医生反复叮嘱过“卡痰”的危险。唐建华把丈夫当婴儿,生怕有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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